■阎泽川

　　相传在原始社会的尧舜时代就有了华表。不过，那时它叫“华表木”或“恒表”。表，就是标的意思，就是标示道路的木桩，犹如现在的指路标一样。在交通要道，竖一根木桩，上面横插一块石片作为识别道路的标志，这是“华表木”最主要的作用。史籍中就有这方面的记载，传说大禹带领众人砍伐树木，留下树干，作为测量山川形势的标记。

　　除了作指路标，“华表木”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，即让人们在上面刻写意见，因此它又叫“诽谤木”。据史籍记载，在舜的时代就立有这种诽谤之木了。诽谤，并不是今天所指的造谣污蔑的意思，而是指议论是非、指责过失，也就是现在提意见的意思。如此看来，“诽谤木”和今天的意见箱差不多。交通路口，人口聚集，容易在此议论交换一些问题、意见，君主若在这里设置“华表木”就能较广泛地倾听到民众的呼声，以利于补察时政，泄导民情。因此，竖立于交通要冲醒目之处的“华表木”，就自然地担当起“诽谤木”的任务了。

　　随着原始社会的瓦解和奴隶制、封建制的确立，老百姓再也不能在“诽谤木”上刻写什么“谏言”了。曾经可以自由议政的柱身被雕刻上象征着皇权的云龙纹饰，安置于皇宫或帝王陵寝之前，作为皇家建筑的一种标志。而路标的作用也大大减弱了，只是偶尔在京城才能看到它。

　　仔细观察一下华表，我们还会发现在它的顶端蹲着一只兽。若绕到天安门后边，你还会看到一对华表，上面也同样有一只蹲兽，只是这前后两对华表的蹲兽，一向宫外一向宫内罢了。据说，华表柱头的蹲兽，名叫犼，性号望。犼头向外，名叫“望君归”，意为呼唤帝王不要耽于游乐，荒废政务；犼头向内，名叫“望君出”，意为提醒帝王不要沉迷于宫廷声色，忘记自己的臣民。但这些只不过是黎民百姓的一种良好愿望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