汇入城市的新“追潮族”
徐志良报道 一直以来,“追潮族”都是城里人的“专利”,但现在,已被越来越多的新居民分享。近日,笔者在走访企业中采访了10多名“新生代农民工”,倾听他们的所思所想所盼所愿,展现他们与父辈截然不同的就业观和生活观。
择业上追求自由
来自河南开封农村的周杰,今年25岁,去年3月来到平湖。 “我在广州干过3份工作,其中鞋厂干的时间最长,现在不想再到鞋厂做了,想换一份有点技术含量的工作。”周杰向笔者谈起了自己的新年就业计划。
周杰觉得,找工作是要看运气的,要是找了一份不合适的工作,干着不顺心重找,还不如慢慢来。周杰说他们出来打工,和父母那一代肯定不一样,“那个时候,他们文化程度很低,除了干干粗活,没有其他特长,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只要有活干,工资可以接受,就安顿下来。”
持周杰同样想法的,不在少数。在走访中,年轻一代的打工者,几乎没有人说,他们会因为暂时找不到工作而焦急。
事业上向往发展
与上一代农民工急于找工作、求生存的心态不同,“新生代农民工”更多的是把工作作为开眼界、找机会的方式。与父辈的“生存型”比较,“新生代农民工”多属“发展型”,打工赚钱养家,已不再是他们最主要的就业动机。
来自四川绵阳的姑娘毛利群说:“钱再多,吃‘青春饭’的工作我不做,到我年龄大一点,肯定被淘汰,为了以后,我得找一个有发展前景的工作,现在工资少一点没关系。反正爸妈都有自己的收入,他们不要我的钱,工资多少不是特别重要,最主要的是多点见识。”
她透露,“我想找一份营销方面的工作,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,几年过后,我学了本事,也积下一点钱,回家开个小店,以后养孩子不用担心了。”“出来就是想长点见识,可不想一辈子打工。”毛利群说。
生活上享受快乐
20岁的小沈来自安徽舒城,高中毕业后,与几个要好的朋友来到平湖一家足浴店当学徒。去年,他应聘到当湖街道一家娱乐场所做技术工。与周围一些年纪相仿的同事朋友一样,小沈很少把钱存起来寄回家。“现在工资收入大部分被我花掉了,每个月和朋友小聚一次,有时去唱歌,有时去吃饭,换季了也要买衣服买鞋子,一个月手机费等花销,没剩下什么。”
“K歌、消夜、上网打游戏、聊QQ”,这是很多“新生代农民工”对自己打工生活的解读。他们在熟悉而陌生的城市打拼,也享受着都市的繁华。
工作上追求舒适
很多“新生代农民工”的家庭负担不重,兄弟姐妹不多,文化程度普遍在初中以上,他们对工作环境有了新的要求。
今年29岁的钱华良老家在贵州,他在平湖曹桥街道某纸箱厂上班。老板生意很好,晚上加班是常事,工作最忙的时候加班到次日凌晨1时,早上7时还得照常上班。
“纸箱厂实行的是计件工资,一个月平均有3600元,收入是可以,工作很苦,老板为了留我们,口头作出的承诺都会兑现,但不和我们签订正式合同。”钱华良说。
一天24小时,除了睡觉,就是干活,出去见个老乡,逛街买点东西都没时间。在纸箱厂工作了一年多,钱华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。新年里他打算换一份工作,“工资少点没关系,只要晚上不加班,一个月有几天自由支配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