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下的喊潮员 面朝江水背朝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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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胡翀 摄 |
见习记者胡翀 通讯员朱林报道 农历六月初一下午1点20分,钱塘江大潮按照预报的时间,准时出现在萧山南阳美女坝。然而就在5分钟前,喊潮员杨观林,从堤坝下劝起了一对正在戏水的外地母子。
2500多个日夜 巡视2万多公里
烈日下,穿上带有“防潮安全”字样的绿色反光背心,戴好红色鸭舌帽,挎上扩音喇叭,中午12点刚过,喊潮员老杨带着一大壶浓茶,骑上新买的电动车出发了。“喊潮员”——这个外人看来吃力又不讨好的职业,年近古稀的老杨已经干了7年了。
从老杨家到他负责巡视的江堤,骑电动车大概5分钟的路程。由于月初和月中,潮水通常都比较大,所以老杨特意提早赶到了美女坝。美女坝以西2公里的2号坝盘头,是老杨负责巡视的江堤。“一般潮来前一小时,潮退了一小时,在江堤上巡视。”老杨告诉记者。
天气越热,下到江滩上的人就越多。“他们总觉得跟水近了,凉快些。”老杨说,“我们从小在江边长大,潮水的厉害都很清楚,本地人都不敢下去的。”老杨巡护的2公里范围江堤呈S形,站在中间,看到东头却望不见西头,所以一上江堤,老杨就骑着车来回先转悠一圈。往往这边的人被劝上来了,那头又有人下去了。这2公里江堤,老杨来来回回至少得巡视5趟,365天天天如此,一年下来就是3000多公里,7年就是2万多公里。
游人不理解 劝人讲技巧
老杨今年69岁,每个月拿着近3000元的退休工资。他告诉记者,自己没什么爱好也没啥特长,硬要说有啥技能,那就是对于家门口这条钱塘江足够熟悉。自幼生活在江边的他,晒过盐,抢过潮头鱼,有过几次在潮水中死里逃生的经验。
“农历每月十一起水,到十七十八最大,廿一退水,到廿七廿八最小。”老杨说,潮水的规律周而复始,这个经验是老人们口口相传,传承到他这里的,平时除了关注报纸上刊登的潮水预报,更多时候,还是靠这套经验帮他判断水情。
“潮水要来了,你们还下去,拿生命开玩笑吗?”正说着,老杨突然神情严肃地骑上电动车窜出几百米,拿起车上的扩音喇叭朝着堤下的滩涂喊去。顺着声音传递的方向,一对年轻男女乖乖地从江滩上跑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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