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阮向民

　　12月23日晚上7点，杭州今年第二次大气重污染Ⅲ级预警及Ⅲ级应急响应终于启动。但实际上，从当天上午开始，很多人就在盼着预警的信号。预警发布前，记者分别探访雾霾中杭城的学校、工地、医院。有安慰：学校在雾霾天对孩子们的防护，普遍做得还不错；也有担忧：部分工地上，工人们几乎无人戴口罩（据12月24日《钱江晚报》）。

　　整整一天，人们坐等着雾霾预警，这一等，就等到了晚上7点。有点尴尬的是天气与预警报告开了个小小的玩笑，一觉醒来，雨来了，霾散了。本来预警是对未来24小时大气污染的提示，然而PM2.5爆表的前一天，预警信号一直没动静，而预警信号终于来了，空气却清爽了许多，人们质疑雾霾预警有些“马后炮”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。

　　抛开预警是不是及时不说，空气质量如何，污染是否严重，其实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。杭州城区多家中小学和幼儿园停止了学生的室外活动，因为老师知道孩子们的呼吸道伤不起，看看天，呼口气，就能知道污染到了什么程度，不必非等着预警来了再下通知，做决断。

　　不过，学校的做法在杭城并不是常态，多个工地，甚至是市政工地，因为接不到一声通知，工人们只能在雾霾中坚持。

　　值得一说的是，按照《杭州大气重污染预警预案》，只有在启动I级预警的前提下，市政及拆迁等建筑工地室外作业才可以按规定停工。也就是说，即使启动了大气重污染Ⅲ级预警，工人们依然需要坚持作业。但现实呢，根据记者采访到的信息，建筑工地上的能见度只有五六十米，而许多工人已经出现了严重咳嗽的状况，即使如此，因为没有预警报告，工人们甚至戴个口罩的关怀都难以实现。

　　工地负责人的说法是没接到通知，而可以发号施令的项目领导们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，雾霾是隔着窗才看到的，工人的咳嗽更是不可能听到的。因为没有预警，所以一切都与自己无关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。

　　责任，归根结蒂是一种道义，坐等雾霾预警与以人为本的距离，就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，如果真正把建筑工人的健康放在自己心上，那么预警来或者不来，重要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