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女,请作出点味道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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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王珍
如果你碰到一个作女,虽然非常作,但作得还是蛮有情趣的,那应该恭喜你,算你撞大运了,因为现在很少有隐忍、内敛的古典女子。想找一个不作的,估计比找“闭月羞花之容、沉鱼落雁之貌”还要难一点。
仔细看看身前身后,不作的女人不是限量版,基本上是绝版了。微信群和朋友圈的大多女人也都是用各种作来刷存在感的。
前几天看到一个新闻说,因为妻子和自己的老妈有矛盾,男子夹在中间就像老鼠进了风箱——两头受气,长期郁郁寡欢,心情压抑,最终想去跳海轻生,多亏民警及时将他拉了回来,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。真可谓是作女猛如虎啊!这对“天敌婆媳”真的是要作死她们至亲至爱的男人的。
作女的来势汹涌,有点不顾年龄身份的趋势,甚至有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丈母娘,因为太作而屡遭诟病。所以有人说,最快变成哲学家的是老公,最快变成经济学家的是老婆,最快变成战略家的是丈母娘。
虽然女人都有求关注之心,但成不了明星、名人,就以作来赢得被重视和爱,这也是一种最经济的验爱法则。但若是作得过火,就像一辆极度耗油的车一样,会极速耗尽两个人的感情,尤其是那些不作就会死的无厘头作女,久而久之定会给身边人带来情感伤害,只能求速死,因为男人毕竟不是阿拉丁神灯里蹦出来的精灵。
我有一个女友,仗着丈夫因年长她十来岁而对她宠爱有加,她时不时地离家出走,然后丈夫寻寻觅觅找到她,苦苦哀求至她心动,再牵着她的手重新回到他们温馨的家。为了获得更多幸福感,此作女作的频率不断提高,而她的丈夫终因不堪事业和孩子的成长受扰,而屡次苦口婆心劝说无效之下,停止再和她做这样的游戏。而她也真的把一个好好的家给作没了。
我这样恶毒攻击作女并不是要说明作女万恶不赦,只是希望女人们懂得何时何地在何人跟前如何作法。“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,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,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您一样。”小说《简·爱》中的女主人公简·爱,就是一款经典的“永不知足、永不甘心、不认命、不安分”的作女,正是这种带着自尊的含嗔带怨,让男人顿生怜香惜玉之意。当然,这并非百发百中的求爱神器,因为,并非普天下的男人都是简·爱的东家罗切斯特哦。就像多愁善感、伤春悲秋的林黛玉只是贾宝玉的爱情杀手,对于更多的男人而言则是一种叫做忧郁症的病。
我自己就曾经有过不少挫败的惨痛。一个大雪的冬日,当我轻轻地踏雪而过,试图古典地作一把,对身边的先生说,所谓相濡以沫就是两条失水的鱼相互用口水为对方滋润。“用得着以口水滋润这么恶心吗?吃一口雪不就搞定了?”他的一句话和“吧唧吧唧”的夸张吃雪声音,让我的神经立马变得非常大条。我知道,继续作下去是没有前途的,结局肯定是成为自讨没趣的怨妇。我知道自己的出路——要么入世,要么作死。
其实,这个世上像我先生这款的也不在少数,他们大多不喜欢吃吃力力地玩“猜心”游戏。一般来说,他们不大爱听弯来绕去的表达法,说话太空灵会被视为毫无意义的酸文假醋。诗人终究只是人类中的一小撮,即使是才艺超群的李清照,也未必总能碰到像苏东坡、赵明诚那样能懂得“花自飘零水自流。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”的人。
一个一点不作的女人难免枯燥乏味,但作过头了也会令人生厌,真的是小作怡情,大作要命啊。而作又是那么一项高难度的技艺,要作得有分寸、有味道、有情趣、有自尊等等,这全都是一种抽象难懂的艺术啊。所以,除了有作的天分,还得不断去感悟,正如江湖上流传的一句话:人生如戏,全靠演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