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客纳西人家
◎陈慈林
出门旅游,除了观赏与众不同的自然风光,更应关注特色鲜明的人文景观。前些时日我走进云南丽江纳西人家,体验了一回纳西文化的独特魅力和浓郁风情。
刚到云南,导游就介绍,在昆明,男人女人分别被称为“阿诗玛”和“阿黑哥”,在大理则被称作“金花”和“阿鹏哥”,在丽江就被称作“潘金哥”和“潘金妹”。导游特意告诫我们,千万不可与纳西人开“潘金莲妹妹”之类的玩笑。
纳西族是丽江主要少数民族,纳西族文化既古老又神秘,其中尤以“走婚制”最为有名,但只流行于泸沽湖地区。
导游带我们走进一户纳西人家,零距离观察他们的生活。三四个小时的作客时间,没看到一名男主人,全程接待的居然只有女主人,这令习惯于“男主外女主内”的汉族游客们颇感诧异。
导游事先介绍过,纳西族的“家风”历来是女人干活,男人享福。果然,进了纳西人的四合院,最好的屋子是男人住的,低矮的小屋是女人的卧室。女人承担所有的体力活、家务活,甚至接待来访的客人。男人唯一的任务就是每天“琴棋书画烟酒茶”。
40岁上下的“潘金妹”快人快语,笑着对我们说,如今时代发展了,咱家男人已经不再研究“琴棋书画”,只研究“烟酒茶”了。我问她,家里所有活真的都是女人干的吗?女主人回答我:“听说过云南十八怪中的女人杀猪比男人快吗?一个体重八九十斤的女人,杀一头二三百斤重的猪,最多只要10分钟。”猪都能杀,还有什么事做不了的?听得我们纷纷咋舌。
纳西族真的是男人的“天堂”吗?家里来了客人,男人什么都不用做,高兴时也只是陪着客人说话、抽烟、喝茶,等着老婆把酒菜搞好,美美地开吃。听说了这样的“待遇”,男游客们都用“不怀好意”的目光看着同行的妻子们。“潘金妹”看出来了,一番话打碎了男人们的美梦:“咱纳西族男人不干活只享福,但在家里没有权。‘烟酒茶’全归老婆统一发放,口袋里零花钱不准超过百元。如果男人拈花惹草、不听话怎么办?那就要操起大棒吃苦头。哪里不听话打哪里!”一番话说得女人们开心大笑,男人们暗暗庆幸自己不是纳西族人。
纳西族除了浓郁风情,还自远古时期就创造了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,因其主要保存于纳西族宗教东巴教中而得名。东巴文化的载体主要有东巴文字、东巴经、东巴绘画、东巴音乐、东巴舞蹈、东巴法器和各种祭祀仪式。
东巴文字共有1400多个单字,至今仍使用不衰,故被誉为目前世界上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,被视为全人类的珍贵文化遗产。它从19世纪70年代起引起国际学术界的关注。法国学者巴克在他出版于1913年的《麽些研究》中首次介绍了370个东巴文字。美国学者洛克曾对东巴文字的收集研究作出过重要的贡献。中国学者编著的《纳西象形文字谱》《麽些象形文字字典》等,也都代表了东巴文字研究领域的高水平。
“潘金妹”家有块写满了东巴文字的猜字壁,在我看来好像是一帧帧漫画:线条流畅、动静相济、形象生动。也许是因为我什么都没看懂,更显得其神秘和神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