璀璨的衢州九华山
■廖祖义
衢州有九华山,安徽有九华山,是以常听人问:相比后者,衢州九华山究竟有何可称道之处?推而广之,与众多名山比较,衢州九华山又有何璀璨之处呢?
衢州九华山与千岛湖隔千里岗山脉南北相望,因在现今衢州九华山风景区中,有九座状莲花的险峻高山而得名。早在佛教传入中国很久以前的华夏农耕文明初期,衢州九华山梧桐峰(海拔1091米)下的梧桐祖殿,就供奉青山绿水的保护神——木神(春神)。几千年来,不论朝代如何更迭、社会如何变迁,除“文革”等极端特殊年份外,每年农历立春日,信守“年大不如春大”的当地民众,都要隆重祭祀护佑青山绿水的木神,恭迎“春神”到来,以期爱护树木、重视自然生态的民风世代传承,年年五谷丰登。这,不仅安徽九华山未闻,且全国仅有、全球罕见,闪烁的是衢州九华山固有的纯中国农耕文化的璀璨光辉。
1883年,恩格斯曾指出:“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,马克思发现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,即历来为繁茂芜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,人们首先必须吃、喝、住、穿,然后才能从事政治、科学、艺术、宗教等等,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,便构成为基础,人们的国家制度、法的观点、艺术以至宗教观念,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,因而,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,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。”(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》第十九卷第374~375页)前面,我们已看到,亘古以来,衢州九华山每年立春日都要祭祀木神(春神)的“立春祭”,并以开春第一耕作为整个祭祀仪式的高潮,祈求的不是虚幻的长生不老、成仙成佛,而是青山常在、绿水长流、年年五谷丰登,也就是祈求让广大民众能在山清水秀、空气清新的优美环境中吃好、喝好、住好、穿好,并进而能更好地从事科学、艺术、政治、法律等等属社会上层建筑的活动。显然,这在哲理上,与上引恩格斯的有关论述息息相通,闪耀着不含任何唯心论成分的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璀璨光芒。
大家知道,以立春起始的“二十四节气”计时制,是根据地球在绕太阳公转时所经公转轨道上的位置变化,按15度为一等份而制定出来的;其精确度,达到了春分、秋分点丝毫不差地恰好落在黄赤交角的两个交点上;地球绕太阳一周(360度)的时间,早在元代就测得为365.2425天,与现今以现代化仪器测得的时间仅差26秒。由于“二十四节气”计时制既科学又能准确预知时令、气候、物候变化,国际气象界将其誉为“中国第五大发明”。衢州九华山的“九华立春祭”,也因之于2016年11月30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列入“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作名录”。也正因此,衢州九华山还闪耀着中华民族天文学方面令世界瞩目的璀璨光芒,且该光芒还将指引炎黄子孙,不断攀登科学技术的一座又一座高峰。
藉上,衢州九华山虽高不如泰山,险不如华山,佛寺还不如山西五台山、四川峨眉山、舟山普陀山,但亦足以跻身名山之列,且在多重意义上,还足以独步于包括前列四大佛教名山在内的众多名山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