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见的美丽 看不到的艰辛
——我眼中的“浙江工匠”钱高潮大师
■蒋国华
当你还没有走近大师的时候,往往只看到大师头顶那些美丽的光环,当你走近大师的时候,才能了解到大师背后那些不为常人所知的艰辛。
国家级非遗项目(鸡血石雕)代表性传承人、杭州临安昌化石雕厂的钱高潮大师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。有幸认识钱大师,让我多了一份对人生的感悟。
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,除了天赋之外,更重要的是在时间上、精力上远远超过常人的付出。这不由让我想起时下很流行的那句话:你必须很努力,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。是啊,钱大师看起来毫不费力地在各个大赛上拿金奖、毫不费力地成为G20杭州峰会各国政要肖像印章设计制作者、毫不费力地被评为“杭州工匠”“浙江工匠”、毫不费力地被授予“中国工艺美术大师”称号等,一个手工艺人所能够得到的一切,他似乎都轻而易举地得到了。然而,这一切真的都是轻而易举、毫不费力的吗?
在认识钱大师之前,一直以为我们教师辛苦。一年上班40周左右,每周40小时,一年工作1600小时。而我所见到的“浙江工匠”钱大师的辛苦,恐怕是每天12小时以上的辛苦了。他每周7天都在忙,几乎没有周末和节假日休息一说。一年工作360天以上,一年是4300多个小时。这么一算,他一年的工作时间相当于我的2.7倍以上!
每天早晨7点多,钱高潮大师去他的工作室开始一天的工作。到了中午12点,家人电话叫他,有时好几个电话催促后他才歇下手头的工作回家,这时家人通常已经盛了饭摆在桌上了。一般不过10分钟,他吃好了,就马上回工作室去了。午休一会又接着干活,一直过了傍晚6点半去吃晚饭。晚饭后接着干,一干又干到晚上11点左右才回家。这只是不赶活的普通一天。如果要赶活,那就可能忙得更晚。那些赶制G20杭州峰会元首礼的日子,有时中饭甚至送到工作室里吃。那段时间,常常忙到凌晨一两点钟,他的体重从63公斤降到了57公斤。
他这么忙,那什么时候理发呢?一次得闲,问了这个问题。他说都是傍晚6点左右去理发。因为这个时间段大多数人在吃饭,理发店不太会有别的顾客,他不用等待,到店里就可以坐下来把头发理了。
前不久,得知杭州电视台要来录制节目,他连续几天压缩本来就不多的睡觉时间来工作,好把原先计划中要做的活做完。早上电视台人员来到工作室之前,他抓紧时间在楼上拿着刻刀赶手头的活,电视台人员到了,由工作室其他人员先接待和协助布置拍摄设备,等他们做好录制准备,他才放下刻刀、解下围裙、换上衣服来到镜头前接受采访。电视台人员拍摄到中午11点多去吃午饭了,他又赶紧拿起了刻刀,直到12点多才回家吃午饭。饭后又马上干起来,当电视台人员下午再过来时,他已经拿着石头雕琢了一个多小时。
这就是钱高潮大师的一天,看起来很单调也很辛苦,但是为了鸡血石雕刻工艺的传承和发展,他还是乐此不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