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敬的 烈性女子
○朱国良
“男有刚强,女有烈性”这本是老话。以我看世事,似乎女子的脾性刚烈一些的,也更富人格魅力一点。
古有花木兰,替父去从军。这巾帼英雄花木兰在“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兄”的境况下,毅然抛下机杼,远赴边关,替父从军,保家卫国。
一些刚烈的女子,确实是让人景仰的,史载典型甚多。如市井泼皮牛二、纨绔子弟王老虎这等人调戏妇女,被手抚其臂的女子中,竟有屠手自断其臂的壮举。这刚烈女子中,更有深明大义的。在范晔的《后汉书·烈女传》中,就有这样一位乐羊子妻。当她的丈夫外出求学,久行思怀跑回家中时,她二话没说拿起剪刀跑到机杼边说,我织的物品从一丝丝到一寸寸方成丈匹,现在我剪断了它,那么以前的功夫都白费了。郎君求学中途而废,与我剪断布匹没什么两样。乐羊子闻言十分惭愧,复还终业去了。
乐羊子之妻确实是一个令丈夫汗颜的贤妻:夫君出门求学,她恪守妇道,勤于机织,其苦堪叹。当夫君思家归来之际,她并没有卿卿我我,反而规劝夫君志存高远,以成就学业为重。她仅仅是个连姓名也没有留下的小女子,按现在的话说,可能也没什么文化,但她却是胸襟宽广,深明大义。
总觉得那样的人活得很是豪迈、刚烈,特别像一个大写的人。这样的人,一般具有自尊、知耻、忘我、利他的人格特点;在行为取向上,则表现为轻生死,重然诺。
如果说前面讲的是没有多少文化的人之所为,那么有学养、有知识的女子之烈,则更婉约、更艺术一些。岳母为岳飞刺下“精忠报国”,那是其刚气烈性在后代的延续。孟母毅然择邻,也是其望子成龙的理性选择。史载,花蕊夫人以亡君之妇身份接受宋主赵匡胤的诘问,一首“君在城头竖降旗,妾在深宫那得知。四万万人齐降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”的诗骂,其刚其烈,让七尺须眉无不汗颜。
在中国历史上,这类刚强女子甚多。这些女子的所作所为,是一种楷模,是一面镜子,似在告诫世间男人:千万不可缺了雄风,少了侠气,没了胆识,雌了男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