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河古街粽飘香
○冯爱霞
几场梅雨,几卷荷风。来到嘉兴,就想到月河古街走走,去品尝正宗的嘉兴粽子,去探寻一个“粽”的前世今生。
美丽的荷月桥连接着两岸,一头连着现代都市,一头连着古镇,桥下流淌着千年大运河文化,桥上走过百姓故事。
月河因“其水弯曲,抱城如月”而得名,街道两旁民居依水而建,深巷迂回曲折、纵横交错,长廊楼阁,拱桥如月,几艘乌篷小船停靠在码头边,安详静谧。漫步在幽长的古街上,不仅可以欣赏到江南美景,还可以品尝到美味小吃,更有老字号的粽子店、酱鸭店、糕点店、茶馆、丝绸店。传统的嘉禾文化馆,皮影戏馆、端午文化体验馆,民间评弹书场、古玩市场,让人置身于浓浓的民族文化氛围中。
一位穿着蓝印花布的阿姨,粽子现包现卖,锅盖一掀,香气四溢,白雾变成一团,袅袅升空,米香瞬间浓郁弥漫开来,也让我闻到了“小时候的味道”。家乡北方的粽子,馅料比较单纯,大多是白米、红枣、豆沙,蘸点白糖,以甜味为主,每年也仅在端午时节有。而嘉兴粽子花样繁多,鲜肉、蛋黄、蜜枣、莲蓉、栗子等一应俱全,几乎好吃的食材都是它的馅料,且一年四季都有。
这时,一位古铜色面容,穿着古装的挑担卖粽老者,打我身旁经过,一阵粽香也随之袭来。我沿着他的背影寻去,一座高悬着红灯笼大院呈现在眼前,门匾悬挂“嘉兴粽子文化博物馆”。步入馆内,一个铜塑的巨大粽子被半月形粽叶包裹,造型可谓独具匠心。于是,一个粽子前世今生的历史画卷,被徐徐展开。
粽子雏形,在春秋时期就出现了,古人用竹筒装米密封烤熟,称为“筒粽”,晋代被定为端午食品,唐宋已盛行,到了明朝品种已多样,清朝出现了火腿粽子。粽子形状也不拘一格,有长的、短的、三角的、四棱的,还有莲藕式的。那一个个用泥塑人呈现的包粽、煮粽、吃粽、祭伍相,神龙祭、赛龙舟、画虎头等习俗,人物惟妙惟肖,生动逼真。
包粽区,一把米,一块肉,再加上一根粽绳,在师傅的飞速操作中,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只完美的三角粽。品粽区,装饰古朴,还原了古代“粽子堂吃”的风貌,几张四方桌与长条椅整齐排放。刚出锅的粽子,清香诱人,我们点了不同的品种,肉粽、蜜枣粽、蛋黄粽、蟹黄粽。粽衣慢慢脱掉,金黄油润的糯米,颗颗分明,裹着的肉块,鲜香四溢。咬一口,可谓糯而不烂、肥而不腻、肉嫩味香、咸甜适中。
一个粽子、一碗老鸭汤、一份小咸菜,简单而美味。凭栏远眺,河上的枕水人家、红色的灯笼,摇曳出“嘉兴月河”的字样。仿佛看到在圆圆的石拱桥,弯弯的河道,幽幽的长廊旁,一位如丁香的女郎,把羞涩的情思包进爱心粽中,以粽传情,以粽为媒,赠与少年,那月下老人在月河,终为有情人结下良缘。
一个粽子,一种文化,几经风云,几代传人。嘉兴粽子之所以成为“粽子之王”,除了从食料的选材把关、古法的秘方和精湛工艺外,还秉承了传统与现代管理相结合,继承与创新谋发展的思路,可谓历经艰辛初心不改。“老老实实经营,真真心心做粽”,使嘉兴粽名扬四方,走向世界。
烟雨的嘉兴,诗意的月河,悠悠的粽香,小小粽子传递着友情、亲情、爱情,缔结着小家的情结、大家的爱国情怀,如绵延的大运河,生生不息汩汩流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