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讯 通讯员范煜琦报道 今年3月，对于废纸回收行业的人来说多少有些郁闷。月初，废纸收购价格整体“跌跌不休”，到了月末才出现回暖平稳趋势。今年是邓汝慧在永康经营废纸打包站的第五年。1993年出生的她已经习惯这个行业的寒冬和暖阳。毕竟从小学四年级起，她就开始帮着父母干活。父母也是做废品回收的，所以她做起这一行时，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，身边人也并不惊讶。这位年轻的姑娘在抖音上记录自己干着脏、累、苦活，积累了20多万粉丝。

　　泡在废品里的童年

　　教会我职业没有贵贱

　　很多人应该都在童年时期被父母进行过这样的思想教化：“你要是不好好读书，长大后只能去捡垃圾、收废品。”童年记忆里也总有几个走街串巷收废品的，载着一车破铜烂铁，穿着是有些“不太体面”。这些人成了邓汝慧视频中的常客，他们喜欢和这个直率的回收站年轻老板打打趣，有时也会因为一两分钱和她争个面红耳赤。

　　“现在回收废品的基本都60岁往上了，这行干了大半辈子，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，职业哪有贵贱之分。”邓汝慧的打包站也有过几个年轻的工人，但往往干一段时间就放弃了。“他们说这挣不到钱，实在干不下去。”

　　和挨家挨户上门收废品相比，邓汝慧经营这家废纸打包站看似轻松一些。500平方米的厂房，门口有地磅过秤，房内有机械化打包机。抖音里的她，年轻漂亮，衣着时尚，和这背后成堆的废纸“垃圾山”有些格格不入。“这种反差，可能是我粉丝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。”

　　虽然现在打包站机械化程度和父母那辈相比有了质的提高，但分拣不同种类纸品仍需要人工。此外，邓汝慧也经常去父母的废品站帮忙。她看着瘦弱，但干起这些体力活麻利极了。“从小父母就是这么干的，他们的辛苦我看在眼里。”邓汝慧的父母用废品回收撑起了自己的小家，她觉得伟大。

　　废纸堆里长出来的“少女心”

　　虽说从十几岁就泡在废品里，但邓汝慧的选择和父母不同。她闯出的路子不仅体现在抖音上记录生活获得一票粉丝，比起母亲的好脾气，她对待客人态度有时“火爆”，但老客就喜欢她的率真，不干缺斤少两的猫腻；她把打包机定制成粉色，打上“废纸妞专属定制”，网友评论：废纸堆里的少女心也太可爱了吧。

　　视频里总是热情满满的她，其实在这份事业里，吃了不少亏。她和笔者分享，办打包站的头两年，因为和造纸厂不熟悉，需要“黄牛”搭桥垫资，有些货款竟有去无回。头两年，邓汝慧亏了30多万元。“慢慢摸索呗，第一年亏了就当交学费，第二年继续亏，我还是咬牙坚持。”直到第三年，她渐渐看清楚其中套路：各类纸品行情不一是最基础的；造纸厂回收废纸不看重量，看质量；卖废品的顾客也会使心眼……抱着“吃一堑，长一智”的心态，她过了一关又一关，现在每年能挣个20多万元。

　　而这些经验之谈，邓汝慧大方分享，成为她抖音视频中的主题。在她的评论区和后台私信里，和她互动最多的还是一些同行。“我们这行业其实社会关注度比较低，同行们看到了会产生共鸣。”邓汝慧更多会为一些头脑一热想要入行的粉丝客观分析行业情况：“这行看似简单，但里面的门道多着呢。我给他们讲完后，有些人也就退缩了。”

　　何为少年感？历经千帆，仍心怀热爱。邓汝慧的“少女心”从废品堆里长出来，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