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现小沙女
——读白马《世之奇女:三毛》
■应红枫
“不要问我从哪里来,我的故乡在远方。为什么流浪,流浪远方,流浪……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,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,为了宽阔的草原,流浪远方,流浪……”
这首曲调低沉、舒缓而略带哀伤的旋律,贯穿舟山作家白马先生所著的《世之奇女:三毛》整个篇章中。循着白马先生的文字细节深入三毛的内心,我再次感知了三毛的情感经历和曲折的一生。
记得当年,我握着大把的青春在大海上漂泊,床头的录音机里无数次播放三毛作词的《橄榄树》。后来我买来一本三毛著的《撒哈拉的故事》,跟随三毛的笔触,走过她走过的撒哈拉,细品她与丈夫荷西“快乐着你的快乐,幸福着你的幸福”的故事。如今时隔很多年,当我漏夜读完白马先生所著的《世之奇女:三毛》,三毛传奇的一生和她独特的世界扑面而来,掩卷之余,翘首仰望舟山这片海空,不禁泪眼迷蒙。
《世之奇女:三毛》,分“三毛的故乡定海”“三毛的红尘岁月”“三毛的文学世界”等9个篇章,通过三毛的写作和行迹,记录三毛的生活经历和她波澜起伏的心路历程。
三毛一生到过59个国家和地区,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。1974年7月,三毛在撒哈拉和荷西结婚,并以当地生活为背景,写出了《撒哈拉的故事》。她的主要作品还有《雨季不再来》《哭泣的骆驼》《我的宝贝》《闹学记》《滚滚红尘》等,影响了整整一代人。
但是世间的悲剧,总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。1979年9月30日,荷西在海边捕鱼时不幸溺水身亡。这一年,三毛36岁,荷西才30岁。在荷西葬礼的前一天,三毛独自来到墓园,亲手为丈夫挖了坟。然后,几乎每天早晨,三毛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墓园,陪着她长眠地下的丈夫,痴痴地一直坐到黄昏。深情如三毛,问世间情为何物,让人不禁扼腕叹息。
荷西的不幸离世,让三毛的生命黯然,以至于索然无味乃至厌世了。但是为了父母的骨肉之情和对琼瑶等好友“要活下去”的承诺,她坚强地活着,践行着自己的使命。
1989年4月20日,三毛首次来到大陆,来到舟山市定海小沙的陈家村寻亲祭祖。三毛来到祖父陈宗绪坟前,悲戚地叫着“阿爷,平平来看您了!”便泣不成声。她颤抖着从祖父的坟头上撮起一捧泥土,放进随身带来的麦秆小盒子里,含泪说:“故乡的泥土是最珍贵的,在外面如果生病了,拿它泡水喝,病就好了。”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啊。
1991年1月4日,三毛选择以自己的方式悄然玉殒。家乡人民为纪念三毛,将位于定海小沙的三毛祖居正房修复,并建成“三毛纪念室”。
2016年10月26日,故乡人民为纪念这位身世坎坷、享誉文坛的杰出文学家,几经努力,设立了在国内文学界颇具声誉的“三毛散文奖”。6年多来,除了中国作家,还有来自美国、加拿大、日本、德国、马来西亚、澳大利亚、瑞士、菲律宾、新加坡、俄罗斯、西班牙、荷兰、奥地利、印尼等14个国家的华语作家参与“三毛散文奖”评选活动,也使越来越多的国际友人了解了舟山,进一步扩大了舟山海洋文化建设成果影响,在宣传定海历史文化名城方面,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