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悠蝴蝶面
■缪孔文
现在,喜欢吃面的人和开在大衔小巷的面店是越来越多了。我分析了一下原因,主要是天南海北来杭州工作学习游玩的人越来越多了。而吃面,正可以比较简单地解决大家在吃的问题上碰到的种种不便和不适应。比如来自五湖四海的人,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;现代生活节奏快,多数人觉得时间不够用;不少人开始喜欢简单实惠的消费方式……关键是吃面方便快捷。而对于面店的经营者,开店的投入相对不高,经营方式也不繁复,而且利润也还算可以。于是,面店越开越多,吃面的人越来越多,面的花式也越来越多。吃面,已经成为我们这个城市饮食文化的一道靓丽风景。
说到面的花式,在杭州,最最有名的就数片儿川和虾爆鳝了。但在我的记忆里,还有两种面也相当有名,这就是我小时候吃过的沃面和蝴蝶面。特别是在河坊街佑圣观路口一家面店烧出来的蝴蝶面,面里有很多配料,味道鲜得不得了。小时候,我家就住在佑圣观路的梅花碑附近。
记得小时候,我的爷爷每年都会来杭州几次。来时,便喜欢带着我们去吃宁波汤团和蝴蝶面。也许是小时候没得吃,也许是味道真的不错,蝴蝶面可以说是我吃过的杭州最好吃的面。
我记得这家面店的店名叫“正兴馆”,也有人说叫“徽州面馆”。面店面积不大,最多四五十平方米。蝴蝶面选用上好火腿、新鲜冬笋和鲜活河虾、肚片做食材,讲究原汁原味;蝴蝶面的分量足,一品锅可以一家人分着吃。当时蝴蝶面卖3毛5分钱一碗,但在那个时候,这个价格是很贵的。上世纪80年代初,杭州开始大规模旧城改造,面店也随之搬迁,后来就再没吃到过蝴蝶面。
据相关美食文章,蝴蝶面是一种徽州风味面食。解放前在杭州做木材、茶叶生意的安徽人很多。河坊街一带聚集了许多徽商,风味餐馆也多,徽州面馆就是其中之一。从安徽来杭州谋生的章氏兄弟,一个在扇子巷开菜馆,一个在河坊街开面店。面店叫正兴馆,以蝴蝶面出名。正兴馆的面片,从揉面到切面全部手工。先用手工将面擀成和馄饨皮一样的薄片,再把面皮切成菱形。之后,将面片经油炸捞出,放进高汤里,因为菱形面皮受热后会翘起,类似蝴蝶形状,所以得名蝴蝶面。面片下到汤里,再加入肉片、冬笋、鲜虾、火腿、香菇等配料。蝴蝶面不腻不辣,价廉物美,不仅迎合安徽人的口味,杭州人也爱吃。
我这个人喜欢收集老杭州的故事,特别是梅花碑一带的轶事趣闻。
对于佑圣观路口的徽州面馆,很多老杭州也是念念不忘。一位杭州少儿图书馆的老馆长就曾经想重开一家徽州面馆,可惜后来由于合作开店的老板出了资金问题没有成事。“……我想开出来市场前景肯定很好的,老底子的徽州面馆生意多火爆!”老馆长不无遗憾地说。
网友“古朱”也在一篇博客中写道:当年有家面馆位于河坊街佑圣观路口,主门面是朝向河坊街的,有个雨棚,到时也摆门板饭。两间门面里有人擀面,用根竹杠,人坐在上面压和好的面团。擀好后,又用一把铡刀般的大片刀切面。小时候,我会站在门外看个半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