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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003版:时尚·美食

我的食探闺蜜

  ■王珍

  现在我们家在吃一种叫做“石缝生”的面条,看上去灰不啦叽、土里土气的,包装也属于最最原始的“稻草捆肉”式的干净、简单。一叶素白的纸包着一小盘干面,外包装的硬纸盒上写着:石头缝里生,石头缝里长,石头磨子磨。一股憨头憨脑的个性。火煮不糊,水泡不涨,咬上去很Q、很劲道,且很丝滑。平日不爱吃面的妈妈和我也认为这面好吃。

  闺蜜徐建萍送我的好东西大多靠的不是颜值,而是用味道和口感来征服我的。我不知道吃了多少她送的好东西,撇开她煞费苦心地追求食物的绿色、健康、生态不说,光是因为好吃得让我上瘾的就多得数不清。现在我基本上每吃一样东西,就会比较“徐建萍曾经给过我的那种”。比如,大米、燕麦片、玉米、香菇、红枣,都是来自青海啊、吉林啊、庆元啊、若羌啊,全国各地、五湖四海,她旮旮旯旯去寻寻觅觅,每发掘到一种好吃的,她都会第一时间送给我试吃,仿佛我天生一枚美食评论家的好舌头。

  我当然是欣然从命,尤其是她搜罗的通常是一些天下父母们最爱的食材,带着孝顺的美德,能够赢得父母的欢心。我们杭州人相信一句话:喜欢的就是补的。不过,我并不是一个吃了人家的嘴软的人,绝对不会为了一餐饭而出卖自己的诚实,当托儿的事情是打死我也不会干的。“白吃吃还要嫌憎咸淡”,就是我这款型的。

  但徐建萍就是相信我的舌头,欣赏我的品位,包括我的味觉和那些舌头不拐弯的胡言乱语,她都在意。所以,她总是急煞呼啦地追着我问:“味道怎么样?”不管我的毒舌说出什么样刻薄的话,她一如既往地好吃好喝款待我。

  其实她的这种大度和“泡煞鬼儿”(杭州方言:雷厉风行)脾气是与生俱来的。一直记得她跟我说过她小时候和她表姐分饼吃的事:妈妈给她们姐妹俩两个饼,虽然她是妹妹,但她总是让表姐先挑选,常常看着她表姐翻来拨去地比饼的厚薄大小,还要数数饼上的花生粒多少,她总是急不可耐:“好了啦,随便拿一个么好了!”当她表姐咬了一小口在品味道时,她早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,根本就没看清楚是什么馅儿的,连什么味道都没弄明白,一个饼就这样消失了。妈妈在一旁总是赞叹:量大福大。这话一直被她记在了心中。

  真的是三岁看到老,今天的徐建萍依旧是这副急煞活煞的模样。当我品出了一种食物的真味,并且有点小上瘾后,我总是追着她问如何才能买得到这个,而她的兴趣点早就转移到新的地方和新的好东西上面去了。比如,我告诉她,她从云南普洱市淘来的那款冷水泡绿茶很好喝又方便携带时,她却告诉我,她正在湖南寻找优质的安化黑茶。她的美食观是:人生这么短,美味这么多,我想尽量多尝尝。

  近些日子,她在捣腾一种从国外进口的什么移动厨房,看着像一只电高压锅的样子,却能完美做出豆浆、南瓜羹、刀切馒头以及鱼肉蔬菜等等。不擅炊事的我,看着她一边和我说闲话一边轻松搞定一桌美味佳肴,我把想说的所有挑刺儿的尖酸话悉数咽了回去,只有崇拜她的能干。她却大大咧咧地说:“这很简单啊,我那10岁的儿子都搞得定啊。”

  不会做饭,怕油烟味,又好吃喝,还想要看上去很美,闻起来很香,吃起来很有味道,这个什么洋玩艺儿似可以满足我所有的想法,这绝对不止是移动厨房,简直就是移动厨神啊!我得赶紧跟她打听一下此神器的行情,说不准过不了三五天又会成为她的明日黄花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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